应。
但卫莲清楚地看到,司玉衡垂在身侧沾了血渍的手在一瞬间紧握成拳,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某种汹涌的情绪生生捏碎在掌心。
司玉衡周身的空气比方才杀意爆时更加冰冷、更加压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玄风的身影出现在营地入口处。
他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先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卫莲和他手臂上的紫痕,眼神一滞,随即转向司玉衡,抱拳低声道:“掌门真人,三位长老有紧急要事,请您即刻回营商议!”
司玉衡缓缓转过身,脸上所有激烈翻涌的情绪都已敛去,又恢复了那副处变不惊的淡漠。
他微微颔,对玄风道:“知道了。”
目光最后在卫莲臂上的紫痕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随玄风离去。
雪白的道袍下摆拂过沾着夜露的草叶,背影很快消失在营帐外的阴影里。
恰在此时,段杭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他手里还捏着那截染血的布条,眉头紧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段杭看了一眼司玉衡离开的方向,又看向站在原地的卫莲,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眼神复杂难明。
最终,他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段杭的叹息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有无能为力的挫败,有对某种宿命的预感,还有些许难以言说的惋惜。
他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转身走向那个被打翻的小药篓,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谷主,”
卫莲开口,声音平静,“如何?”
段杭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疲惫:“毒入得不深,万幸,但麻烦在于这毒里混杂的东西……那丝古怪的异香,我反复辨别,几乎可以确定里面用了‘血蓟’。”
“血蓟?”
“嗯,”
段杭终于转过身,眼神中满是忧虑,“一种只生长在东瀛火山岛岩缝里的毒草,极其罕见,其汁液能乱人心智,蚀人骨髓。”
“与中原的钩吻、乌头等物混合后毒性诡变莫测,解药……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拿到原方,或者亲至东瀛寻得新鲜血蓟,分析其性,否则……”
他再次摇头,继续叹息,“老夫只能设法在毒时尽力压制其烈性,减轻你的痛苦,想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