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报告范匄。
范匄忙迎出帐外,左右卫士紧随而出。
栾黡见到范匄,倒也不敢造次,毕竟两个身份摆在那里:中军佐、岳父大人。
栾黡红着眼问道:“岳父大人,请问范鞅在内么?”
范匄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生什么事了?”
栾黡大吼道:“范鞅唆使栾针渡河去寻秦人决战,害得栾针战死,自己却逃走了。
有人看见范鞅到您这儿来了,我要当面问他话。”
范匄心道:“当面问话个屁,依你这个脾性,定是一戟便刺死了我的鞅儿。”
不禁暗自庆幸此时范鞅已逃走。
嘴里却道:“啊?果真有此事?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违抗军令私自渡河与秦军决战?
战而不胜,失败而归,军士死伤,主公一个责任追究下来,谁扛得住?此时他并不在这里,等会找到他,老夫定不轻饶了他!”
栾黡听后心头一紧,是啊,不管如何,毕竟是栾针和范鞅一起违反的军令,责任追究下来,那至少是栾家和范家都得受到惩处。
看来,此事不宜声张公!
但想想自己亲爱的兄弟因范鞅而死,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于是,栾黡黑着个脸道:“岳父大人,责任追究什么的,我也不计较了,就由元帅和主公来追究责任就是,反正栾针已为国捐躯。
但请无论如何要把范鞅交给我,我必须问清具体情由。”
士匄装作大怒,喝道:“虽然,范鞅是老夫之子,但老夫绝不徇私!
只要他一回来,老夫便亲自绑了他,听凭你处置。
但他确实没有回来过,难道老夫的话是放屁不成?不信的话,你进帐去看看便是!”
栾黡也不讲什么翁婿情面,既然你说可以去搜,那就去搜了。
于是,进范匄营帐搜了一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栾黡只好无奈离开,临走扔下一句话:“这帐是一定要算的,岳父大人,请恕女婿无礼了。”
范匄不想激怒栾黡,安慰道:“老夫没有什么要求,但希望你把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范鞅唆使栾针还是栾针唆使范鞅。
但不管如何,老夫是要权当没了这个儿子,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