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乍现在他脑中,嗡嗡作响
暗中那人,什么都知道!
已然有人在跟着他,监视着他
宋淮贵全身血液凝滞一般,他现在只有往前走,去往那寺庙,不然,他也会像六个护卫那样,
死了
他已然忘记自己是如何骑着马,穿过了那片百姓们赖以生存,可被雨水淹了的庄稼田;
穿过那片百姓们死后,埋葬的墓地;
穿过了那片荒山前荒废的农田;
来到了这座荒山
当宋淮贵翻身下马时,“轰!”
一道惊雷从他耳边炸响,他当场便软了腿脚,扑倒在泥泞上。
泥泞溅满了他深蓝色的衣裳,嘴唇微微颤抖,他惨白的黄脸上几近崩溃,水划过他脸颊渗进他唇。
宋淮贵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只知道咸到苦。
他双手强撑着泥泞艰难地爬起,脚步踉跄地踏上,通往那条唯一上荒山的路。
他每向前一步,便扯一下腿脚的刺痛,
湿冷的裤子敷在上面,许是冷气压制了刺痛,他不疼了。
但他并没注意到,身后残留一条长长的红痕,顺着雨水流下荒山。
一座残破的庙宇缓缓出现,落入宋淮贵的眸子中。
它处于丛林深处,通体的颜色尽似被人强剥了,失去了色彩,残旧的站立于荒处。
周围的草树皆枯,凄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庙门则倒塌至一旁,上方还挂着两盏灯身纸破的灯笼。
先前在门楣上的“古月寺”
仅剩下字迹斑驳的‘月’一字,其余两字早已被埋葬在无人问津的年岁里。
宋淮贵拖着沉重的身躯往庙内走去,
沉重的尘土气,一瞬窜进来他鼻腔,属实瘙痒之际,
“咳!
咳!
咳!”
沉闷的气息从他鼻腔内转了一圈,又出来了。
他抬起湿答答的衣袖,勉强擦了一下眼眸,瞧着这蛛网落于各处的安营扎寨,
中央供台上的佛像断了佛头,残留半个身子盘着腿端坐于上方。
眸子往下移动,
瞧着,台上摆放的香炉,破了半边,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