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位身穿青衣的小厮,步调急匆匆地进赌坊,“让让,让让”
他满脸不耐烦的冲着成堆的赌客道。
经过时,他还不忘瞥了一眼地上,还没收拾的残尸。
心里暗暗道,他娘的,这掌柜怎么办事的?这可真碍眼!
便快步上了二楼,跑到陈箔耳边嘀咕,“公子!
老爷说了,要你快快归家,说给你说了个媒,是来自洛兆的一户姓郭的人家”
“什么?!”
陈箔一怔,一脸惊骇地看向小厮。
连躺在地上那位龇牙咧嘴的老千都不管了,慌里慌张的抬起脚就往外走去。
洛兆?姓郭?!
几个字眼,窜进秦平芜耳内。
在洛兆村只有一户姓郭的人家,便是郭慕烟他们家。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诶呦,这得要有多少银子哟!”
掌柜满脸心痛,手捧碎成渣的陶瓷碎片。
他正嘟哝着呢,不知从何掏出来一个算盘,
“啪嗒,啪嗒”
手开始不断拨动算盘,“三十文一两”
秦平芜见这二楼,破损的字画落于地上,碎一地的陶瓷片,断了腿的木桌掌柜左瞧一眼,右瞧一看,正忙着清点现场的物品,哪还会注意到她呢。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换下赌坊学徒的衣物,悄然从后门溜了
与此同时,尘土沾满了郭夫人的鞋底,她顶着刺眼的阳光,“相公!
快快来,家中来了人”
郭延一瞧乃自己夫人,立刻扔下手中的铁锹,边走向她,边拿起脖子上的白布擦了擦,划过眼睛的汗。
待他从田中走来,郭夫人就急不可待的朝他说,方才在家中生的事情。
他一听,脸上满是困惑,他家闺女也没啥机会出远门呐,咋会一下子被一户富人家瞧上?不对劲,这得赶紧归家瞧瞧。
阳光不但折射在郭家夫妇火急火燎地背影,还折射在媒婆子簪上的大红花。
媒婆子细细打量着郭家,心里暗道,这郭家可真好福气,生了这般好貌的闺女。
待她嫁入陈府,虽说是妾,这可比现如今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