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脸鬼寻声望去时,它原先还挂着不屑的嗓音,在此刻化为了不可置信的惊愕,微颤道:“什么什么?!
怎么可能我的软虫!”
人脸鬼口中的软虫,在秦平芜身上堆积成一座白色小山。
丝丝缕缕的蓝火在虫堆中的缝隙里猛地冒出,火焰不过一瞬,便将虫子包裹了起来,点燃了它白肿胀的身躯。
霎那间,软虫化作一缕缕白烟,消散于空中。
只见在白烟浓聚飘散之中,缓缓走出一个瘦弱的小身板,黑色被她挂在脸上,一抹狠戾掠过她的黑眸。
她推着软弱无力的双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疯似的,朝河边跑去。
可没跑几步,她骤然晃了晃脑袋,下意识强行抬起无力的右手,再次狠狠地往左手手臂强掐了一把。
手臂上那黏黏糊糊的触感荡然无存,原先的那般锥心刺骨的刺痛也消失不见。
方才还似刻在她手臂上的纹痕,深入白骨的裂缝,眨眼间恢复如初,丝毫瞧不见有任何伤疤残留的痕迹。
秦平芜心神泛起剧烈的恍惚,她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假的!
这都是假的!
假的!
不!
不不是真的!
秦平芜,你给我清醒点,清醒点!
那个不是真的祖父!
不是!
真的祖父已经死了!”
秦平芜双目血红,莫过于一霎,从自个的喃喃自语已到声嘶力竭的地步,神态已到极致癫狂。
“啪——!
啪——!”
两个泛红的掌印映现在她脸颊两侧,清晰可见。
顺着清脆的巴掌落下的,还有镶嵌在她脸上的那双眼珠,煞红填满了眸中的空隙,随着失控的热流划过脸庞,砸落在地激起小小的尘土。
在她黑白的视线之中,一道道压根数不清的鬼影,将血盆大口张的大大的,与自己的黑长指甲一同,狠狠地袭向‘秦相松’,不一会就将他拆食脱骨。
他手里紧紧拽着的拐杖也顺势,跌落在松软潮湿的红土上,腐臭的气味也随即,迫不及待地要渗进拐杖之中。
而秦平芜脑中的声音,蛊惑般勾起她的情丝,它要的是她的愤怒,要的是她所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