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
里里外外贴满了红色囍字,张灯结彩。
可院中却停放着一口贴了囍字的乌黑棺木,显得气氛诡异。
棺木里不断出女子凄惨的哭泣声,她疯狂的拍打棺木,
用力用指甲刮着内壁,出直到指甲脱落,血肉模糊。
渐渐地,棺木中的气息愈虚弱,缝隙还渗出血迹。
暗处一名身穿黑袍的女子,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棺木,眸中充满了悲伤。
她掌心早已被手指尖掐出血珠,一滴滴地砸向地面。
她脸上长了许多黑色麻子,暮云以防被人认出,还拿碳灰将脸抹的黝黑。
那时她醒来,只看见暮云留下的字条,
“小姐,奴托你的福,才得以穿这绝美嫁衣。”
“小姐,好好活着,奴先你一步走。”
纪清檀便知,这个傻丫头为了保全她,身穿了本该是她的红嫁衣成了那无辜的葬品。
此时,一道低哑的声音唤她,“小姐,该走了。”
她趁着夜色暴雨来到后门,随后递给了门内的老仆一袋碎银,欲要行礼,
“徐管家,多谢你这些年暗中对我的照顾。”
老仆眼眶湿润,连忙推脱,“小姐使不得啊,这本就是奴的本分。
小姐,你逃的越远越好,千万别被现了。”
纪清檀见推脱不过,把碎银一下塞入他怀中,便向雨中跑去。
毕竟她这条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与此同时,屋内一大堆的丫鬟奴仆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秦芝嫣正眯着眼斜躺在屋内摇椅上,
她眼眸昏暗不明,却冷的瘆人。
她轻摆了摆手,贴身丫鬟浅月立马噤了声。
“诶呀,浅月,别吓到人家。
我原先想着今日便是大小姐的大囍之日,就不要见血了。
但我还是不开心了,罚了吧,免得有人说我管教不了下人。”
说罢,秦芝嫣抬手随意的指了指一个丫鬟,
身边的护卫立马将那丫鬟拖下去,丫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嘶哑的喉咙哭喊道,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天轰隆轰隆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