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反正你欺负我时,也被我狠狠还了回去。
按理说,你伤的更重些,算还清了吧。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嘛。
以后等我到了庆京,你若是来寻我玩,我定会做好地主之谊!”
木棍被小阿芜塞回到顺二手中,“我先走了,不然给祖父买的窑鸡要凉了。”
顺二下意识接过,说道:“不是的,我阿娘说”
“诶,有空再聊,我现在赶着回家呢。”
小阿芜摆了摆手,直往家方向跑去,压根没听清顺二后面说的话。
待她回到家中时,月光透过宛如墨般的血迹,洒落于灌满雨水的地上,星光点点。
往常有光的小屋,此刻却隐匿于黑暗中。
她忍不住嘟囔着:“顺二不是说,我家来人了吗?怎得屋内没灯呢?”
小阿芜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祖父,今日我阿爹是不是要来接我们去庆京了?
祖父,你咋还没点灯呢?
诶,祖父,我们以后不用吝啬这点灯油钱。
阿爹如今在庆京当官,肯定有很多月俸。
诶?祖父?小老头?您又跟我玩捉迷藏了对不对?
别玩啦,快出来,看看我今晚带了什么回来?这可是您的最爱窑鸡哦!”
小阿芜一边碎碎念,一边从怀中掏出热腾腾的窑鸡放在屋内的木桌上。
随后,她脱下身上挂着水的蓑衣放在门外,微微摇了摇头,道:“祖父,您再不出来。
您最爱的窑鸡可都是会被我吃完哦”
她手上拿出火折子点燃那灰烬中的仅剩一点的小蜡烛。
火光迸的那一刻,小阿芜轻笑声戛然而止。
她呆愣在原地,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手无力垂下,黏糊糊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小阿芜黑眸透过微弱的烛光,抬起双手,瞧见沾染着血腥味液体的双手。
她瞬间红了眼,双手微颤地捂住黄皱巴的小脸。
她嗓子却像噎着一团棉花,呜咽哭啼,不出一丝声音。
刹那,她心脏针扎似的钝痛感蔓延至全身,麻木与混沌充斥着她脑袋,
但是视线却无比的清晰。
小阿芜瞧见秦相松全身僵硬地吊在上方木梁,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