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宋淮贵正命仵作陈大同检查秦相松的尸,并让一旁的师爷王会作了简单的记录。
陈大同先是观察了尸表皮,并无明显伤痕。
秦相松的脖颈深深埋进泡干血的粗麻绳内。
陈大同怕捕快们下手过重,打算亲力亲为。
于是,他先唤三名捕快进来,从下方拖住秦相松全身僵化的尸身。
他见状将尸身下的木桌大力挪到一旁。
由于陈大同个子偏小,上了木桌后,还需再搬张木凳垫高,才能达到房屋挂着粗麻绳的木梁。
他这一瞧,可不得了。
麻绳与尸之间过于紧贴,丝毫空不出一点缝隙,完全不能用蛮力强行割断。
不仅如此,粗大的麻绳早早被打上个厚重的死结。
木凳四角各不平整,陈大同站上去时,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略微颤抖。
他呼出一口气,定一下身子,才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
尖锐的刀边触碰到绳索,他打算一点点地将其磨断。
绳索的缺口分毫不裂,诡异的是尸坠感正不断往下降。
“嘎吱——嘎吱——嘎”
刀边不断摩挲着绳索。
尸下方的一位捕快,他托举尸时,手背渐凸起的青筋,渐渐爬上了他硕大块肌肉的双臂。
他咬紧牙关,原本黢黑的脸庞被憋通红,一个个字迫不及待从他口中吐出。
他颤抖道:“同叔,快好了吗?
怎的愈重了?我感觉我快扛不住了”
他的双腿已然不自觉地颤,双腿正逐步往外一点点挪开,企图利用重心站稳。
另外两位的捕快也紧接其后,道:“是啊同叔应当快了吧?!
这瘦子尸体重量……比我想象的…重了许多…”
正四处探查线索的一位捕快听见,略带不屑,眼底嘲讽,道:“程大,你练一身腱子肉,虽没我练的好。
不过,你未免也太虚了些。
还有吴辛集和程时度,你们加起来三个大男人,竟还抬不动一具干瘦死尸?!
说出去,都不怕被人笑话…”
程大并未理会赖昼,而是欲岔开马步,来支撑上方重量。
没曾想,他一个脚步站不稳,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