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月还在和门卫伯伯说话,安天涯刚好从楼里面走出来,在对着厂房的饮水机上取水。
“哎,你是……”接好了水,安天涯凑了过来。
眼前姑娘的长相安天涯记得清楚,只是没想到网上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她竟还有心情再来扇子厂。
“伯伯,她这是来?”
“想问她手里的扇子还能不能修。”
“那伯伯我带她进去吧,您先休息。”知晓了汪明月的来意,安天涯朝着前者点点头,把人接到了厂子里,“你跟着我走就好,我知道带你找谁合适。”
厂房里没有想象的嘈杂,反倒是一堆军绿色,染上尘埃的物件吸引了汪明月的注意。
厚重敦实,静静的陈述着属于自己的年代感。
架子上多是些看着就很有分量的铁块,汪明月的目光扫过去,发现上面的纹样与折扇上颇为相似。
“这是类似于……”汪明月想到小时候姥爷那一辈人用一个像是圆台结合圆柱体的东西抵在需要打孔的地方,拿个锤子顶在后面一敲——好久没有见姥爷用这东西了,汪明月一时想不起来这物件的名字。
“冲床?”
“这个是上个世纪伯伯阿姨们甚至是爷爷奶奶们自己研制出来的,到现在也还能用。”
安天涯小时候也对这些机器有过极大的兴趣。要不是父母提醒,小时候的问东问西,就早回被摸来摸去所替代。
“哦,原来如此。”汪明月还很好奇它的工作模式,一般用在什么类型的扇子上。
如果是这种老物件的话,应该很有故事可以写。
就在汪明月还琢磨着:有没有什么是不能问出口的机密?安天涯已经带着人在一个小隔间前停下来。
这时候汪明月才注意到,工作的车间看起来并不大,每个流程似乎都只有三两个人在做。
光穿过屋里飞扬起来的木屑,形成了丁达尔效应,带着芳香的烟尘在空中盘旋许久也不曾落地。
“伯伯。”
隔间里站着的赫然是那位白发添上头的伯伯,见安天涯带了人来,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两个人。
“伯伯,刚才这个姑娘在门口,有些事情要问咱们,我就把人带进来了。”安天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兴许是伯伯误会了什么,趁着后者开口之前,急切的解释着。
“哦,好,好。”眼中划过一瞬间的失落,安天涯没猜错,伯伯果然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人嘛,一上了年纪就想着孩子辈儿的终身大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