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潮亭那边传来父亲徐骁对“藏锋阁”的默许后,徐锋在太安城这潭深水中,仿佛脚下多了一块看不见的礁石。
心绪稍定。
他依旧扮演着那个弱不禁风、寄人篱下的病秧子质子。
但内里的筹谋与布局,却因这份来自北凉的微妙态度,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从容。
这几日,徐凤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太安城的憋闷。
这座离阳京城,不同于北凉的辽阔与快意恩仇。
处处透着规矩。
步步皆是束缚。
加之身边总围着那么一群京城里无所事事的勋贵子弟,日日怂恿,夜夜撺掇。
言语间,皆是鼓动他去见识那号称“销金蚀骨”的真正风流地。
“三弟,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开开眼界!”
这日,徐凤年又寻上门来,脸上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兴奋与神秘。
“整日闷在这院子里,人都快发霉了!”
“听说那紫金楼,才是太安城真正的夜明珠,不去瞧瞧,岂不白来一趟?”
徐锋正捧着一碗温热的药汤。
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紫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