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因为垂垂老矣,不能修仙道,又不甘将来被修仙道的官吏挤下位置去……”
说着,那人捋着胡子,甚至笑了起来:“嘿嘿,真是可笑,当这天下是你李家的天下不成?君上都驾崩了,大周国都亡了!你李氏还在做什么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美梦不成?”
李大人被说中的心事,气得指过去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嘿嘿,血口喷人?有辱斯文?也不知方才是谁在那里先以下犯上,满口屎尿屁对宗主大不敬的!也就是宗主胸怀宽广,不计较这些,若是还在周朝,你这舌头都要让拔了去!”
那人允在穷追猛打,嘴巴一张一合的,挤兑李大人挤兑个没完:“而且,只有你这般食古不化的老东西,才会以为那百城大计是什么分封!
“依我看,宗主出的这种题,实在好得很,官吏治理地方,就得令百姓听懂!更深的学问自有翰林院的大人们去钻研,而你我一般在朝中做事的,合该事事以百姓为先,也应当事事循百姓之例!”
李大人气极反笑:“从前倒没看出崔大人还有如此好口才!说的如此大义,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出身关陇贵胄的,将来如何自处!”
说完,他愤而将官帽一摘,竟大踏步地就离开了官署,显然是打算辞官了。
然而,他前脚刚走,后脚众人就摇着头,叹息着,互相聊了起来。
“这李大人真是可笑,我家不过是秦北养马的,如何就成了关陇贵胄了,他怕不是将旁人都当成了他自己了!”
“是啊,下官祖上三代,做过最大的官也才是个地方上的主簿,哪里比得上李大人家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