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只!
哼!”
老金气哼哼的走了,金夫人怕老头子一会儿又瞎大方,赶紧跟上,这时候小儿子听见他俩嚷嚷也过来了。
“你们这吵什么呢,孩子刚哄睡着又吵醒了。”
“赶紧的跟我走!
你阿玛傻大方那劲又上来了!”
金夫人小脚,儿子搀着他,两人紧赶才追上。
郑老头一看,嚯这么重视他呢,一家子都来了,行啊!
老金这人能交!
老金见着老郑,一巴掌拍他肩膀上,啪啪的!
两眼带着水汽,上下的打量。
“哎呦兄弟可想毁喽哥哥我喽!
您说说您,这一猛子扎哪儿财去啦?这些年音信儿全无,活活儿把哥哥我这心呐,搁火上熥着、油锅里煎着呦!
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咱这老城墙根儿底下,您倒好!
撒丫子颠儿了?连个影儿都不带给哥哥我晃一下的!
怎么茬儿?是嫌哥哥我这门槛儿矮,盛不下您这尊大佛了?还是琉璃厂淘换着宝贝,把咱这穿开裆裤的交情都给兑出去啦?甭管怎么着,今儿必须得找补回来!
咱哥俩儿甭废话,今儿必须罚你三大杯!
晚上甭走了啊!”
被揽着胳膊,老郑矮了半个头,苦笑着说:“我的亲哥哎!
您快甭提这茬儿了!
弟弟我这些年~嘿,说出来都嫌臊得慌!
头些年您也知道,买卖黄得比老城墙根儿的狗尿苔还快,家里耗得就剩四堵墙!
您说,就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德行,哪还有脸往您跟前儿凑啊?!
咱老四九城爷们儿,混背了,宁肯猫墙根儿底下数蚂蚁,也不能上熟人跟前儿现眼去!
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不是?这两年,嘿!
算是踩了狗屎运,撞上个贵人,不敢说了财,这不,刚把气儿喘匀乎,脚底板儿沾了点儿人间的土,立马儿就奔您这儿来了!
早先真不是不想瞅您,是怕我这身晦气,再给您添堵不是?”
老金没说什么呢,金夫人先吱声了:“有良啊该说不说的,你们哥俩甭管怎么着,老金可一直把你当兄弟待,哪年不得念叨你几回,可从没嫌弃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