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明也没耽误,赶紧找桑老蔫,这几天老丈人可算是清闲点了,车间布局他能帮着设计一下,厂里整体规划就不能再插手了,熊光明倒是看过一次草图,私下对钱厂长说:“胆子太小了,要为以后厂里的扩建做准备,鞍钢不能单单只是一个钢铁厂,要多元化展,除了钢铁还要有其它的拳头产品,谁说钢铁厂只能炼钢?从原料,到钢材,再到具体产品,一条龙,谁也没有鞍钢有优势啊,缺人就全国找啊,你别看我,我就这点墨水都让您老给榨干了,剩下的我啥也不会了。”
然后熊光明又给钱厂长展望了一下未来,当场就被熊光明的豪言壮语惊住了,这饼有点太大了,噎住了,得让其他领导帮着消化一下。
熊光明刚请好假准备找老丈人呢,张大山开着他的破吉普就来了。
“走啦光明,大彪上车,我姑父收拾东西呢咱们接上他就走。”
接上老丈人之后,他就一直拉拉个脸,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
等到了之后熊光明才知道,这俩老头不对付。
桑彪的师傅一副瘦小枯干的样,梳着个牛鼻髻,长着一个大脑门,留着山羊胡,鹰视狼顾之相,这是个道士?没听彪哥说过呀,就知道有个师傅,这面相有点狠啊,看穿着又是一身黑粗布老农的打扮。
桑彪冲进屋,就扑到地上,给盘腿坐炕上的老道哐哐的磕头。
“师师父!”
老头嗖一下就从炕上蹦了下来,给彪哥扶起来上下看着,虽然面上不带笑,但眼神里满是疼爱之情。
“好,真好!”
彪哥抱着他师傅哇哇哭,跟月子里的娃一样。
老道眼里也满是雾气,抬头看见桑老蔫了,瞬间俩眼一瞪,脸上狠态一展张嘴就骂到:“桑老蔫,你个狗日的,是不是天天打我徒弟?这么些年没来看我,一准就是你不让吧,今天道爷就度了你!
!
!”
“还我不让,老牛鼻子我问你,当初你不是说给老四送四九城来吗,结果呢,过了几年才送来?”
“怪我吗,城都被围了,兵荒马乱的,我进的去啊,不得回去等信儿?”
“一下等到五零年是吧,你住荒山里?解放了你不知道,别说你不知道四九城哪天解放的。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