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至于解家……”
唐舟偏了偏头,覆眼的绸带仿佛能看穿四爷内心最深的恐惧,“你觉得,一个连自家小主子都护不住、任由蛀虫啃噬的家族,能奈我何?”
“更何况,”他顿了顿,“谁看见是我杀的了?他们……”
空着的手随意地指了指满地哀嚎的打手,“……只看见一个‘眼盲体弱’的先生,和你发生了争执。
至于你怎么就突然‘急火攻心’、‘意外’撞上了利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是吗?”
四爷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脸上血色尽褪,他终于明白,对方不仅要他的命,连身后名和死法都早已替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码头!铺子!我都还给雨臣!我……”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涕泪横流,早已没了之前的威风。
然而,唐舟已经失去了耐心。
“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蝴蝶刀直刺而出!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四爷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没入自己心口的刀柄,又缓缓抬头,看向眼前覆着眼的男人。
重重向后倒去
整个别院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
唐舟站在台阶上,青衫下摆染上了点点暗红。
他低头,用四爷昂贵的衣料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蝴蝶刀上的血迹。
可没忘记小孩有洁癖
然后,转过身,将刀递还给台阶下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解雨臣。
“小班主,”
他语调慵懒,“老师再教你个道理——”
解雨臣下意识地接过刀。刀柄上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不知是对方的体温,还是……血的热度。
他抬头,看着台阶上那个身影。
灯光勾勒出对方清瘦的轮廓,覆眼的绸带洁白依旧,隔绝了所有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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