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士抱着头蜷缩在地,痛苦地以头撞地。
“虫子,好多的虫子,从墙里爬出来了。”
另一个死士双眼赤红,在他扭曲的视野里,身边并肩作战多年的同伴,那张忠厚的脸皮就像墙皮一样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疯狂蠕动、流淌着粘液的白色蛆虫。
它们正嘶嘶叫着,朝他涌来……
“你看清楚,是我。”被盯着的那死士强忍着脑袋几乎要炸裂的剧痛,试图唤醒对方。
“叮!铃!铃—————”
“假的,虫子…都是虫子…杀光!!”
死士彻底疯了,他手中的开山刀朝着腰横扫。
“你他妈的!”同伴惊怒交加,仓促后退格挡。
“滚开,你休想害我,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虫子!!”
疯癫的死士嘶吼着,眼中再无半分清明,只有被无尽虫潮淹没的恐惧。
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再次狠狠劈下。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在铃声中显得异常沉闷。
被袭击的死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被血沫堵住的:“嗬………”
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霍仙姑也是脸色煞白,抓紧拐杖,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无数扭曲的鬼影在眼前晃动。
更致命的是耳边
“娘………娘啊……”
那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一声声直刺心窝。
“我痛,好痛……它们在撕我,骨头被碾碎了,您听到了吗……就在您耳边的……”
“这里好黑,好冷,我好害怕……”
霍仙姑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女儿受苦的控诉,刺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愧疚
如果不是霍家对长生秘密的疯狂追寻,霍玲或许不会卷入那场灾难。
霍仙姑浑浊的泪水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理智的堤坝,汹涌而出,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湿痕。
“稳住,我要稳住!”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幻术……别听,别信……”
“娘,这么多年没见了,您看看我啊……看看女儿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