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分别掌控了剑法、术法、占卜和御兽。
用谢观雪的话来说就是:“谢家如今内斗不断,但谁都不敢先撕破脸,只因外有群狼环伺,就等着狠狠咬上一口血肉。”
李青萤穿上了月白色留仙裙,她身子纤瘦,像一株未及绽放便遭风霜的青竹,单薄却挺拔。
水莲干净利落地给她梳了个髻,插上白玉簪和几多珠花,脸上胎记未遮,如藤蔓缠绕,从颧骨蔓延至耳际,在烛火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少夫人。”
水莲笑着说道:“观雪少爷正在外面等您呢。”
李青萤微微点头,推开门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亮,满堂灯火都为之一寂。
谢观雪坐在轮椅上,背脊挺拔如松,脖颈至肩线的弧度清峻,脸部轮廓分明,线条利落,每一处转折都透着清冷的锋芒,鸦羽般的睫毛下,那双眼睛黑得纯粹,冷得凛冽,像雪夜松枝上凝着的冰凌。
他穿着一袭雪缎长衫,广袖垂落,袖口银线绣着的松纹时隐时现,远看如霜雪覆松枝,在烛火映照中却流转着水纹般的暗光,宛如松风水月般的清贵公子。
望着眼前人,李青萤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有些人,即便坠入尘泥,也依旧是天上明月。
听见推门声,谢观雪抬眼看过去,正对上了李青萤的眼睛。
在李家的时候,她总是埋着头,一副怯懦不安的模样,而现在的她,毫无怯意地跟他对视,眸色清亮,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扬,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
谢观雪霜雪般的眉眼似乎微不可察地化开了一线,如月照松枝,清辉乍泄,他转过轮椅,沉声道:“走吧。”
李青萤走上前去帮他推轮椅,水莲和谢忠安静地跟在三步之外,一行人穿过重重院落,朝正厅走过。
谢府内部远比外观更为宏大,假山流水间点缀着珍稀灵植,廊桥曲折通向不同功能的建筑群,最神奇的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亭台,由灵光构成的阶梯连接着地面。
“那是悟道亭。”
见李青萤好奇,谢观雪主动解释道:“亭内灵气是外面的三倍,修炼一日堪比寻常苦修十日,且灵气纯度极高,不易产生根基虚浮的问题,不过要登悟道亭,需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