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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谢家送的聘礼,里面放着的几件衣裙,她穿着也格外合身。
其中一个侍女抿嘴轻笑:“自然是因为观雪少爷对少夫人格外上心,用眼量也量出来啦。”
窗外,正在廊下翻书的谢观雪指节一僵,书页“哗啦”
响了一声。
“观雪少爷还说,请少夫人挑一件家宴的时候穿。”
另一个侍女从箱底捧出妆匣,补充道:“饰也备了几样,看您喜欢哪个。”
妆匣里躺着几样素雅的饰,白玉簪、银丝步摇、青玉禁步等等,都不是过分张扬的款式,却样样做工精致。
李青萤转头看向窗外,廊下的谢观雪仍在低头看书,日光透过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身上,将他清冷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色。
只是那书页半晌未翻,修长的手指在纸缘微微收紧,透出了几分不自然的僵硬。
李青萤忽觉有趣,故意抬高声音,好奇地问道:“这般细致?你们少爷还说什么了?”
侍女继续说道:“少爷虽不说,可心里头记着您呢,还特意吩咐绣娘,说衣裳的腰线要放阔三分,袖口需留宽些,方便您侍弄药草,裙长也不能拖地,免得被院里的杂草勾了丝”
每说一句,窗外书页的翻动声便愈重一分,到最后几乎成了“哗啦啦”
的脆响。
“砰!”
窗棂突然被一阵劲风合上,谢观雪的声音隔着窗纸冷冷传来:“别多嘴。”
侍女赶紧闭上嘴,却见李青萤眨了眨眼,从妆匣里拈起一支白玉簪:“就这件月白衣裳,配这支簪子吧。”
她指尖轻点窗棂,笑吟吟补了句:“毕竟有人眼量得这般准,不穿岂不辜负了?”
话音刚落,窗外似乎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与此同时,青芜院的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娇笑声。
雪芷兰今日特意打扮得娇艳,粉裙金钗,衬得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一摞鲜艳的衣裙。
谢观雪端坐于轮椅之上,面容如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观雪表哥。”
雪芷兰却好似没有感受他的疏离,笑吟吟地走近,善解人意地说道:“后日就是家宴了,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