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洞壁浮出无数光流,像河网在石头里穿行,每道都带着脉动,整座山像活的。
空气里飘着淡金微粒,顺着风走,汇成看不见的灵脉。
他低头看自己手臂,经脉里的灵力染了色,金红交织,那缕黑丝残留的痕迹,正像毒藤往心口爬,每进一分,左臂鳞片就扩一寸。
“我操……”
他低骂,声音颤,“这不就是开了个灵视外挂?”
叶清歌看他不对劲,瞳孔深处有金光流转,像燃着两簇火:“怎么了?”
“我现在看这世界,”
他抬手,指尖划过空气,勾出一道金痕,“像看一锅熬糊的灵粥,全是料。
灵气、怨念、残魂……连风里都有人哭过。”
她皱眉:“你能看见能量?”
“不止。”
他盯着洞外,声音低了,“我还看见……外面那圈血光留下的东西,没走干净。
它们像雾,缠在焦土上,等谁来收。”
他起身,踉跄两步才站稳。
左臂鳞片还在,一碰就刺,但他顾不上。
灵窍波动越来越强,像被什么勾着,往南边拉。
不是牵引,是共鸣——仿佛他体内有东西,在回应远处的叫唤。
“走。”
他说,“那边有东西在叫。”
“你还走得动?”
叶清歌盯着他脸。
“腿没断,嘴还能骂人,当然能走。”
他咧嘴,笑得有点疯,“我都被人当容器了,总得看看房东长啥样。
万一是个秃头胖子,还得收我灵力管理费呢。”
两人出洞,荒原死寂。
焦土裂缝里金雾散了,地上多了圈环形纹,埋在土下,边缘泛光,像是谁在地底画了个符。
纹路不规则,却隐隐成阵,中心凹陷,几道裂痕,像有人强行破阵进来。
李沧澜刚抬脚,一股力直接把他推回来,胸口撞上铜墙,闷得眼前黑。
“禁制?”
叶清歌伸手,掌心贴光纹,没反应,连衣角都没弹。
“它不拦你。”
李沧澜喘了口气,抹嘴角渗的血,“只拦我。”
他不信邪,展开吞噬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