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气刺入他识海,直斩那道幻音。
剑气过处,黑气炸开,如同墨汁遇火,瞬间蒸。
李沧澜猛地一颤,瞳孔缩成针尖,额头冷汗滚落,整张脸惨白如纸。
可他没退。
他咬牙,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噬灵眼。
再开一次。”
指尖划破,血滴落,五十点吞噬值轰进灵窍。
暗金纹路从眉心炸开,如蛛网蔓延至双目,视野一变——世界不再是色彩与光影,而是无数条流动的因果线,交织、断裂、被抹去。
玉简上的符文不再是死字,而是一段段被篡改的命轨,像被刀割裂的丝线,残缺却可追溯。
他盯住“吾子将生”
那句,噬灵眼顺着符文逆溯——
笔迹断了。
不是自然磨损,而是人为抹除。
他能“看”
到那道刻痕的走向,原本应是“其魂为钥,其血为引”
,可实际残留的刻痕显示,原句是“其魂将散,其血为祭”
。
祭。
不是引。
一个字的差别,却是生与死的分界。
“共命契根本不是为了重铸天梯。”
李沧澜嗓音哑,像是从砂石中挤出,“是封印仪式的反向启动。
用麒麟后裔的魂,献祭给天梯裂痕,把封印撕开。
血祭开启裂口,魂祭唤醒魔祖……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叶清歌眼神一冷,剑意如冰霜覆面:“所以幽冥殿主要的不是复活母亲,是借‘复活’之名,行‘破封’之实。
他利用执念,把自己包装成悲情父亲,实则早已沦为工具。”
话音未落,护心鳞突然剧震,李沧澜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右臂鳞片片片炸裂,血丝从皮肤下渗出。
反噬来了,来得比预想更快、更狠。
经脉像被千根针扎,战力直接腰斩,灵窍如干涸的河床,连一丝灵力都调动不起来。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全是冷汗,指尖却在颤抖。
“现在动不了。”
他冷笑,声音却透着一股狠劲,“正好,用脑子。”
他闭眼,混沌灵窍强行运转,将守护兽留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