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重。
他皱着眉,突然抢过火把,蹲下来细细照着地面。
光顺着拖痕移动,最后停在墙边。
而墙边,则还有一个陶罐。
罐子不到膝盖高,口子只有拳头大。
“打碎它!
打碎它!”
“说不定就在这里面!”
说这话的时候,这位大统领的声音已经有些轻微颤抖。
若是细细看,便能现他的手指末端已经颤动得厉害了。
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情绪下,人们只会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因为他们的经验和常识,没有办法给出任何答案。
拿刀的士兵手也在抖,他用力砍下去,刀尖碰到罐子时出“叮“的一声轻响。
劈歪了,而且,力度不够。
“使劲啊!”
在大统领吼了一声之后,那士兵再次劈砍下去。
只听一声“啪”
的脆响,那罐子便碎了。
可是,罐子碎片里除了沙和小石子,什么也没有。
屋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每个人都是相似的表情。
大睁着的眼睛,急促的呼吸。
还有,逐渐扭曲的面容。
火把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这有些微凉的夜里,他们的汗珠子竟在顺着鼻梁往下淌。
有个士兵的牙甚至在打颤,他出的“哒哒哒”
的声音好像石子在不断相互碰撞。
大统领站起来的时候,他的铠甲“哗啦”
响了一下,声音特别大。
他愣愣地转身往外走,其他人则是挤挤挨挨地跟着上去,甚至差点在门口那里卡住。
夜风迎面吹来,沙漠的凉气十分凉爽。
街上那些空马还在原地,该吃草的吃草,该打盹的打盹。
大统领专门骑的那匹马甚至凑了过来,它闻了闻大统领铁手套上残留着的灰尘。
而大统领则是缓缓抬起脑袋,他看着这匹陪他征战了许多岁月的马,缓缓拍了拍它的脑袋。
而所有的士兵,则都在看大统领。
他们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就像一群被逼到悬崖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