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
“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净瞎说!
您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她便像躲避瘟疫一般,半拖半抱着还在挣扎呜咽的小女孩,脚步踉跄地迅消失在旁边的小巷深处,留下空气里一丝尚未散尽的惊悸。
墨星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死死锁定那对母女消失的方向,直到小巷的阴影彻底吞没了她们的身影。
那突兀的打断,那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还有那句“加入我们”
……每一个细节都像淬毒的针,深深刺入她紧绷的神经。
“我们到了。”
浮生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波从未生。
他停下脚步,侧身让开,脸上依旧是那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示意墨星辰看向前方。
墨星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眼前这处居所上。
这是一座位于村落相对偏僻尽头的小屋,比邻着潺潺流淌的小溪。
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屋檐下,一串由风干的昙花壳精心编织而成的风铃静静悬挂。
微风拂过,花壳相互碰撞,出空灵、寂寥又带着一丝甜腻余韵的叮铃声,在这静谧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
“此间僻静,少受叨扰,溪流相伴,景致尚可。”
浮生温言解释,
“权且作为姑娘这几日的落脚之处。”
墨星辰沉默地打量着。
小屋的位置确实相对独立,不远处的小溪在淡紫色天光下泛着奇异的粼粼波光,水流清澈见底,倒映着岸边永不凋零的银白昙花。
美则美矣,却美得虚幻,美得不真实。
“来者是客,姑娘且在此安心歇息。”
浮生微微欠身,姿态优雅,
“此地门户,七日方启一次。
届时,若姑娘心意未改,执意离去,在下自当引路相送。”
他嘴角噙着那抹礼貌的、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微笑,行了一个墨星辰从未见过的古礼,动作流畅而疏离。
“告辞。”
话音落,他不再多言,转身,素麻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身影渐渐融入暮色笼罩的村落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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