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的模样,深知他内心的挫败已达顶点。
“华董,那天的评价……是我失言了。”
华永安有些难以置信。
他以为她会继续用那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眼神看着他。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说些言不由衷、甚至伤人的话,试图保护自己。
就像……你在失控时会做出一些并非本意的事一样。”
虞从梦没有具体指哪件事,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指尖的吮吸、那个粗暴的吻。
“我们扯平了,好吗?”
她微微歪头,眼神里没有施舍,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平等的提议。
“过去的事,无论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都太沉重了。
翻篇吧。
现在,让我们专注眼前的事。”
她的目光越过华永安的肩膀,投向那扇单向观察窗,“飞鸾先生还在等着。”
这两句话,如同精准投入沸油中的冰水。
第一句,是“示弱”
式的道歉,瞬间瓦解了华永安心中因那句“吻技差”
而筑起的愤怒堡垒。
她承认了紧张,承认了自保,这让他意识到她并非如表面那般无懈可击,她也会慌乱。
这极大地缓解了他被看穿、被评价的羞耻感。
第二句,“扯平”
、“翻篇”
,是明确的休战信号。
她将两人的“冒犯”
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她的言语伤了他的自尊,他的行为越过了她的界限。
她不再扮演高高在上的裁决者,而是提出了一个务实的解决方案:放下过去的恩怨纠葛,为了治好梁飞鸾而合作。
这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台阶下。
华永安那根紧绷的、随时可能断裂甚至反弹伤人的弦,被虞从梦巧妙地松开了。
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从紧抿的唇间挤出一个沙哑到极点的单音节:“好。”
这声“好”
,沉重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
他接受了她的“边界论”
,至少在表面上。
就在这时,疗养舱室的门无声滑开,凤羡予的笑脸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