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几分,讥诮一笑,“分明是过来敲打我的。
雌皇这是怕我对虞从梦不利,特意借嵇奈之口来警告我。”
容信垂下头,不敢言语。
虞从梦干的那些事,在帝国的上流社会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纪玄霜所遭受的屈辱与伤害,众人皆心知肚明。
雌皇如今这般举动,难免会让人觉得是在偏袒虞从梦,全然不顾纪玄霜的感受。
“罢了,随他们去吧。”
纪玄霜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底的烦躁,“对了,把她那个陪同的夫侍弄到蜂巢公寓去。”
容信不理解。
蜂巢公寓离蜕茧舱基地倒是近,可顶层套房明明有足够的空间和房间安排霍司珩居住。
席却执意要将霍司珩安排到蜂巢公寓,难道……?!
容信心头一跳,连忙劝说:“席,你万万不可为了那么个糟糕恶劣的雌性,毁了你的前程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
纪玄霜大概猜到了容信心里的念头,不禁觉得荒谬又好笑,“你觉得我支开霍司珩,是想对她下手?”
“难道不是吗?”
容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
纪玄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是。”
“那是我想多了。”
容信连忙赔笑,“好,我这就按你的吩咐去安排。”
容信转身匆匆离去,生怕再多留一会儿又惹得纪玄霜不悦。
纪玄霜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有些放空地望着前方。
他有个说不出口的私心,那就是他讨厌看到虞从梦待在一起,他们亲热交融的气息让他感觉很不适。
不是嫉妒、不是醋意,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抵触与厌恶。
他这个人强迫症极重,洁癖症也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哪怕是恨,也要恨得纯粹、恨得分明,容不得一丝杂质掺杂其中。
虞从梦和霍司珩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扎在他心底,让他无法忽视,更无法平静。
所以他把霍司珩支走蜂巢公寓去了,那里本是产妇的父母、兄弟姐妹、其他七大姑八大姨等亲属的临时居所。
虽比不上顶层套房的奢华舒适,但设施也算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