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
虞从梦也一直闭着眼,任由他侍弄,仿佛睡着了一般,同样一言不。
做完这一切,霍司珩将吹风仪放好。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单膝跪在床边铺着绒毯的地面上,微微俯身。
他的目光落在虞从梦的额头,然后,一个极其轻柔、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如同羽毛般落在了上面。
接着是眉心、鼻尖、脸颊……他的唇瓣温热,带着一种万分的珍视和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一点点向下,吻过她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
他的吻虔诚而缓慢,像是在膜拜,又像是在无声地倾诉着千言万语。
然而,就在他的唇瓣即将触碰到她心口上方那片细腻肌肤时,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滴落下来,砸在虞从梦微凉的皮肤上,留下一点灼热的湿痕。
霍司珩的动作猛地顿住。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压抑的呜咽声终于控制不住地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身体开始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
所有的委屈、不安、惶恐、对父亲惹祸的无奈、对身份悬空的焦虑、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眼前人的患得患失,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将额头抵在虞从梦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她的丝和浴袍的边缘。
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脆弱。
“阿梦……”
他终于哽咽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们的婚事……雌皇陛下……她……她还会批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虞从梦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她感受到了颈间的灼热湿意,听到了他压抑到极致的哭泣。
那滚烫的泪水和无助的呜咽,像细密的针,扎在她心上。
她缓缓抬起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力地、紧紧地回抱住了他颤抖的身体。
她知道雌皇的考量,那都是为了她好,她不能拆雌皇的台。
霍司珩感受到了这份回应,将她抱得更紧。
他埋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