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排在最前面地刻在你的陵碑上,而不是挤在那一堆夫侍名册里,得让人找半天。”
这话说得直白,还带着马革裹尸的悲壮、血腥的浪漫。
这是他独有的表达方式。
虞从梦也不是没有心,她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心口是揪痛的,酸涩无比。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防护面罩被她推了上去,一眼就看清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他强颜欢笑着,眸光中透着伤感。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指尖顺着他的眉骨缓缓下滑。
看着这样的霍司珩,虞从梦突然很后悔刚刚沉默,让他内心那么不安。
她斟酌着用词。
“阿珩,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那么厉害……唉,我不是烦你。
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不该把自己陷在这种名分的执念里。”
“你霍司珩的名字,不需要靠‘正夫’这个头衔来增光添彩。
你本身的存在,就是无人能及的荣耀。
你明白吗?”
霍司珩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琉璃色的瞳孔紧紧锁住她。
“那如果……如果我就要那份独一无二呢?如果我就想在你心里,比公输自、比华永安、比其他所有人都特别那么一点点呢?”
他目光灼灼,似要点燃她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虞从梦凝视着他,良久,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下颌线。
“你早就已经是了,傻瓜。”
“正夫是给吱吱那样的人坐的位置,需要他那样温和包容的性子去调和鼎鼐。
可霍司珩……”
“是我的利刃,是我的坚盾,是我敢把后背完全托付的人,是能让我在绝境里也相信会有援军从天而降的人。
这份‘特别’,难道不比一个虚名更重吗?”
霍司珩怔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像是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他习惯了去争抢那个明面上的、所有人都认可的位置,却忽略了早已握在手中的、真正独一无二的东西。
虞从梦看着他恍然又有些无措的样子,语气放得更软,带着一丝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