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升起,温暖逐渐洒满整个山谷。
雪山的轮廓在阳光的勾勒下,变得更加清晰而壮丽。
小喇嘛趴在床前,紧盯着沉睡的青年,他白皙的皮肤随着温度的升高,麒麟纹身跃然而出。
张瑞雪风尘仆仆的踏门而入,长长的鸦睫都结了一层冰霜,清冷的脸庞冻得通红,宛如上了胭脂般。
“怎么样了?”
小喇嘛连忙起身接过她身上的背篓,里面放着一些张瑞雪刚采来的药草。
“你走后没多久,哥哥就又烧起来了。”
张瑞雪坐在床侧,用指尖轻轻抚平青年紧蹙的眉头,强行灌了一些温水到他嘴中。
天还未亮,她如往常一样起身进行晨练,却现小官的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等一进屋,就觉到了不对劲。
匆匆将张起棂托付给小喇嘛后,张瑞雪便独自一人进入雪山深处寻找可以退热药草。
小喇嘛将清洗好的药草放进药罐,守在了药炉前。
张瑞雪微微皱眉,“山路还没有通吗?”
小喇嘛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上师们遣几位师兄徒步下山,岂料山道积雪厚度堪比半人高,根本无法通过。”
这场持续了一整个冬天的大雪,将整个喜马拉雅山脉银装素裹,也阻隔了所有通向山外的道路。
等药熬好之后,张瑞雪用大拇指掰开紧闭的双唇,慢慢将药给灌了进去。
药效渐渐挥作用,床上的人眉头逐渐舒展,连体温也似乎稳定了一些。
张瑞雪守在了床边,久久凝视着张起棂沉睡的容颜。
天授是无解的。
她能做的,也只是防止其他并症。
小喇嘛也坐在了不远处,用手撑着脑袋,凝望着他们二人。
“姐姐,是不是哥哥醒来后,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张瑞雪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然后说了一句话。
“是天授。”
小喇嘛皱了皱眉头,天授?这两个字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天色越来越暗,在连续灌了好几次汤药后,张起棂的体温却还一直没有降下来。
张瑞雪轻轻地拨开张起棂额间的碎,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