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心疼儿子,红霖还是不忍再说重话。
“你当真非流觞姑娘不可?你现在年岁尚轻,这长沙城内多少名媛佳人,难道你都不动心?”
“吾心坚若磐石,即使岁月更迭,决然不改!”
红霖长叹一口气,刹那间仿佛老了近十岁。
罢了,这都是孩子自己选择的路,他这副残败之躯已经管不了多久了。
也许等到以后,红官会有改变想法的那一日呢?
只可惜,直至多年后2月红闭眼的那日,他的想法,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只恨自己不能再活一世,不能,亲耳再听到那句愿意。
一见倾心误终生,谁知是福是祸?
“等你日后坐上这红家家主之位,我自会将流觞姑娘的下落告知于你,在那之前,你不得出这长沙城一步!”
“一言为定。”
2月红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与父亲击掌为誓,定下盟约。
红霖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觉得苦。
这是他作为父亲的私心,只希望,时间能够冲淡所有的一切。
人这一生,能有几回肆意妄为?
就让他为自己的儿子,最后再保驾护航一回……
回东北张家的路途上,张瑞远将张家近几年的情况都简要的概述了一下。
“那叫做小官的小子,自从你离开后就一直守在映雪院,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那小子这几年的日子可不太好过,由于血脉的原因,被人频繁带去下墓放血……”
话音刚落,张瑞远就现她原本淡漠的眼神都变的锐利起来。
张瑞雪心里莫名的堵,在听到这些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杀人。
“我出来之前,这小子正在准备张家放野的测试,不过我记得,他好像也才十三岁吧?”
张瑞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张瑞远咂巴咂巴嘴,嘴角都下拉了几分,啧啧,又在用脸骂人了。
“说。”
虽然想不起那孩子的样子,但她知道,那孩子承受的恐怕还远远不止张瑞远说的这些。
“族内长老以解除你的天授为诱饵,由此迫使他接手张家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