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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疼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它不言不语,如同夜色中悄然扩散的墨渍,渐渐吞噬着每一寸思绪的角落。
洁白的雪花慢慢落在张起棂身上,一片,两片,三片……仿佛是白玛在对她分离多年的儿子告别。
张瑞雪看着慢慢融化在手心里的雪花,抬脚走到了那间房门前。
推开门,看到了那个安静躺在床上的身影。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白玛。
白玛长得很漂亮,小官很像他的母亲。
张瑞雪在床边坐下,牵起了那只早已失去温度的手。
没有任何言语。
仿佛就像许多年前,在母亲离世的那晚,她也只是静静地握紧母亲的双手。
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目睹了这一切。
张起棂原本是想回房间换下被雪浸湿的衣服,却意外地现了白玛房间内微弱的呼吸声。
他的脚步蓦地停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屋内,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
老喇嘛和德仁就站在不远处的位置,老喇嘛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感伤。
德仁看着屋内的两人,又看了看站在屋外的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白玛的葬礼是由老喇嘛主持的。
他们将白玛送回了藏海花下,属于她族群的特殊陵墓。
在白玛的身边,静静地躺着一只白色的猫咪。
珍珠和白玛一起沉眠在了藏海花下。
送灵回来后,张起棂开始凿刻院子里的那块原石。
喇嘛们的诵经声随风轻扬,逐渐散入遥远的天际,五彩的经幡在和风中猎猎作响。
德仁从房间内拿出一幅画布,“族长,雪长老,你们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画布上呈现着洁白无瑕的雪山,日出的余晖洒落,辉映着那两道身影。
是分别穿着红色藏袍和白色藏袍的男女,怀中还有一只白色的猫咪。
两人都只露出侧脸,神情宁静的眺望着雪山。
张起棂和张瑞雪看了,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德仁又拿出了下一幅画布,两人的神色才微微有些动容。
张起棂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布,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