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
夜雨突然变得急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观星台的琉璃瓦上,出密集的声响。
林墨望着案上那幅由南疆蛊王亲手绘制的舆图,手指重重落在黑瘴林中心的位置。
那里标注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极了定海神珠上的纹路,却又多出三道扭曲的裂痕,仿佛一张狰狞的笑脸。
“我明日便去南疆。”
林墨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
他伸手按住妻子微凉的手背,“你带着孩子们留在青云山,陆少游和苏清月跟我走。”
灵曦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神珠与我血脉相连,阴煞异动我最敏感。”
她从妆匣里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散着淡淡的光泽,“况且,当年封印地脉的,除了神珠,还有我先祖留下的神女玉佩。”
玉佩接触到烛光的刹那,突然浮现出流动的血丝,如同一条条鲜活的小蛇在其中游走。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雨雾,照亮青云山时,一行四人已经踏上了前往南疆的路。
小家伙扒着山门的栏杆,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娘亲”
。
林墨回头望去,只见灵曦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带着温暖的笑容朝他挥手。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观星台上说过的话——只要这些人都在,天倾又何妨?可此刻他才明白,正因为他们都在,才更要守住这片天地,不容许任何邪恶势力侵犯。
黑瘴林边缘的村寨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吊脚楼歪斜倾颓,木质的墙壁上布满了蛛网状的青黑色裂痕。
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正从裂缝中缓缓爬出,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
苏清月小心翼翼地用琉璃罩将其罩住,那虫子撞在罩壁上,出清脆的叮当声,撞碎的虫尸瞬间化作一缕青烟,空气中留下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这东西怕火。”
苏清月一边记录着实验结果,一边分析道,“但繁殖度惊人,昨夜我们烧掉的虫巢,此刻已经重新填满了半座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