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湿漉漉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风姐?你不是跟石生哥去……”
阿牛的话音突然顿住,目光在林风空荡荡的身后转了又转,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他看到林风袖口沾染的玄青色石粉时,原本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林风坐在晒谷场的竹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平安绳。
那是三年前石生用山藤编织的,如今绳结处已磨得亮。
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轻声讲述着在万邪渊的经历,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石生说,他是守山人。”
林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要留在那里,用镇魂印镇压邪气。”
阿牛手里的木槌“啪”
地掉在地上,出一声闷响。
少年黝黑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苍白。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目光死死地盯着林风,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说……让我等他回来?”
阿牛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林风用力点头,泪水却再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她看着阿牛通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那天傍晚,阿牛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林风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像是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为阿牛熬了一锅他最爱喝的南瓜粥。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牛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话变得少了许多。
他每天除了帮村里人修补渔网,便是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万邪渊的方向呆。
林风知道,他在等石生回来,就像村里的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村里的老木匠突然敲响了林风家的门。
老人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神色慌张地说,后山的桃林一夜之间全枯死了,树干上还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一样。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