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他们没法再骗自己了,这里就是里正口中的栖月楼,是刘燕的栖月楼。
看刘燕这架势,确实是这栖月楼的管事无疑了。
刘春花心里不是滋味,看看刘燕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明明她才是未来的举人娘,该过上这样张嘴吩咐人的生活,咋地让刘燕先过上了。
聂二壮用力眨了眨眼睛,死死盯着刘燕,将她从头看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刘燕过年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没看见刘燕的容貌气质,穿着打扮早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身着簇新的藏青色衣裳,面色白里透红。
头上一支乌木簪子挽着利落髻,簪头嵌着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虽无华服珠翠,却难掩贵气。
这样的刘燕,怪不得村里人会说她被县令大人瞧上。
聂二壮再低头看看自己衣服,鞋面结着泥霜,黑棉裤磨得亮,前襟酒渍斑斑,酸臭混着汗味扑鼻,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他说不上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眼睛酸,嘴里苦,比生病时喝的苦汤子还苦。
心里不得劲,像是被细细的针扎着。
他后悔,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这段时间,他才现刘燕是个多好的婆娘,踏实听话,有刘燕在,他能吃上热乎饭,穿干净的衣服,睡热乎炕。
可刘燕走后,明明他有家人,却无人关心在意他,他过的像是一个流浪汉。
聂二壮望着光彩照人的刘燕,悔意如潮水般翻涌,却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只觉浑身窘。
曾经他是家中说一不二的男主子,如今却落魄得衣裳污秽、形容猥鄙,再出现岂不是会被看轻笑话?
聂文婷:“二叔,这二婶日子过的这么好,我们沾不上光便算了,你怎么还沾不上呢,毕竟是曾在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
若是平日,聂文婷这么说,聂二壮定然要冲上前,可这次,他却一动未动,只是转头冷冷的看了聂文婷一眼,转身默默走了。
刘春花没想到聂二壮就这么走了,白了一眼,“怂货一个!”
嘴里这么说,他们也只是在角落看着,直到刘燕回了屋里,只剩下几个伙计在门外扫雪。
聂文婷再也忍不住了,心中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