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页纸卷入袖中,“不如擢升为大理寺卿如何?”
“准。”
仁宣帝深深看了眼杨依景,眼中似有锋芒,“即日起,夜凌风任大理寺卿,主审此案。
退朝!”
寅时的大理寺天牢里,霉味与血腥气混杂。
陆逸清蜷缩在稻草堆上,形容狼狈。
夜凌风举着火把照向他溃烂的右手——那是在醉仙楼被毒镖擦伤的伤口。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夜凌风碾碎药丸撒在陆逸清伤口上,声音冷冽,“南疆‘七日断魂散’,你的主子连自己人都灭口啊。”
陆逸清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想起家中妻儿性命还握在杨依景手里,突然癫狂大笑:“那又如何!
夜少卿以为抓到本官就赢了?不怕实话告诉你,沈尚书府上还藏着”
话未说完,陆逸清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瞪大的双眼还残留着未尽的不甘。
陆逸清的尸体被草席覆盖着抬出天牢时,大理寺的差役们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夜凌风盯着地上那滩黑血,眉头紧锁——这毒得太过蹊跷,就像有人算准了时机似的。
夜凌风凝视着地上那滩泛着诡异青光的黑血,指节不自觉地叩击着腰间的令牌。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董强沉声道:"
将案卷整理妥当,陆大人的验尸文书要详细记录毒症状。
至于其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竖起耳朵的差役们,"
就按之前描述的记录结案,今日酉时前呈报陛下。
"
董强会意地拱手:"
属下明白。
只是这蜈蚣玉牌"
他压低声音,手指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证物匣。
夜凌风微微摇头,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不过是南疆邪教的破玩意儿,一并记入卷宗便是。
"
他边说边用脚尖轻轻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在无人注意时,将一枚沾血的铜钉踢进了阴影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朱雀门外已列满了南疆使团的车马。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条官道,将初升的朝阳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