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面巾滑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杨依泽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冷声道:“蜈蚣刺青你是南疆百足门的人?”
黑衣人狞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靖王殿下果然见多识广,可惜”
话未说完,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黑烟从七窍喷出!
“退后!”
夜凌云瞬间甩出一枚药丸,药丸在空中爆开,化作一片淡金色粉末。
黑烟与粉末相触,竟出‘滋滋’声响,转眼消散无踪。
杨依泽凝视地上逐渐融化的尸体,眉头紧锁:“百足门一向活动在南疆境内,为何突然现身江南道?”
夜凌云从黑衣人怀中摸出块青铜令牌,令牌正面蜈蚣盘踞,翻过令牌,背面刻着“漕运”
二字。
他指尖轻抚令牌边缘的缺口:“这缺口与十年前镇南关案中失踪的漕帮信物一模一样!
"
夜深人静,破庙内篝火摇曳。
玄五、玄六轮流守夜,杨依泽与夜凌云对坐火堆旁。
“殿下可曾听闻‘百足门’与漕帮有何渊源?”
夜凌云拨弄着火堆,火星四溅。
杨依泽目光幽深:“大黎仁宣十年,南境落鹰峡一战后,漕帮与百足门同时销声匿迹。
传闻他们为争夺一批军粮”
“军粮?”
夜凌云猛然抬头,“莫非是仁宣十年的陈粮案?”
杨依泽不置可否,从怀中取出一卷密信:“这是三日前暗桩送来的密报。
江南道十二府粮仓,近半数的存粮不翼而飞,账目却做得天衣无缝。”
夜凌云展开密信,瞳孔骤缩:“这账目与当年镇南关案的账册如出一辙!”
三日后,江南府城门在望。
杨依泽勒马驻足,望着城墙上大大的江南府三个字,眸中寒光乍现:“夜统领,好戏开场了。”
夜凌云嘴角微扬:“我倒要看看这江南道的水有多深。”
玄五策马靠近,压低声音:“主子,刚收到飞鸽传书。
夜小姐的五梗花是从郑明月的身上顺来的……”
杨依泽闻言轻笑:“令妹倒是阴差阳错帮了本王的忙。”
夜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