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夜玲珑连忙扶住太后后背,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她手背:“太后莫急,您这病虽棘手,却并非无药可医。”
她指尖搭在太后腕间,目光温柔而笃定,“您往后安心服药施针,静心调养,不出五月,定能大好。”
杨依泽拿过夜玲珑的药箱取出针匣:“孙儿亲眼见她救活过心肺俱损的伤兵。”
杨茜蕊躬身从案几上拿起一块蜜饯:“皇祖母别怕,玲珑姐姐扎针比章太医那老头儿可轻多了!”
夜玲珑展开素绢,露出九枚长短不一的银针。
太后肩头下意识瑟缩时,杨依泽突然在榻边坐下,将老人青筋凸起的手包进掌心:“孙儿七岁坠马那次……”
“你还有脸提!”
太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哀家当时让你别去猎场……”
第一枚针已悄无声息刺入肺俞穴。
夜玲珑指尖轻捻,看着太后灰白的面色渐渐浮起血色。
杨茜蕊瞪圆了眼睛,手里的蜜饯都忘了吃。
“咦?”
太后突然按住胸口,“这热流……”
“是药力化开了。”
夜玲珑又下一针,“会有些酸胀。”
杨依泽忽然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额角的细汗。
杨茜蕊“哎呀”
一声捂住双眼,指缝却张得老大……
午膳的香气漫进来时,太后已能靠着软枕坐直。
她突然从枕下摸出个雕凤锦盒:“玲珑丫头,过来。”
碧玉簪在阳光下通透如水,簪头一朵将绽未绽的玉兰,花蕊里藏着米粒大的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