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却又咳出大口大口的血。
他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厉天行冰冷的脸,眼神变得狂热而偏执,声音越来越低:“门主……您命不该绝啊……等……等我……缓过来……属下……带您……去南疆……找大皇子……他定有……办法……”
最终,灰衣人因伤势过重,也昏死在了厉天行的“尸体”
旁边。
崖底恢复了死寂,只有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声。
厉天行静静地躺着,面色死白,气息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那枚已然生效的丹药和他提前种下的寂灭蛊,连同他那异于常人的心脏位置,在这绝境之下,正极其缓慢地、艰难地维系着那一丝微不可察的诡异生机。
……
与此同时,空间内,时间在争分夺秒的抢救中飞流逝。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将视野照得亮如白昼。
夜玲珑的眼神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此刻,她不是任何人的师妹、朋友、未婚妻,她只是一个正与死神进行最直接搏斗的外科医生。
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皮肉,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却又被及时吸走。
“吸引器!”
“止血钳!”
“拉钩,牵开!”
她的指令清晰而快。
杨依泽站在她对面担任助手,全神贯注,那双惯于执剑和批阅奏章的手,此刻稳定地递送着器械,或是按照她的指示用拉钩暴露手术视野。
他的学习能力和适应度快得惊人,几乎不需要夜玲珑说第二遍。
偶尔在传递器械的间隙,他抬眼看向夜玲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炽热。
凌霄子负责监测陆霄云的生命体征和用药,不时报出数据:“血压654o,心率13o!”
“加快输血!”
夜玲珑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
欧阳少恭忍着背痛,牢牢扶着麻醉机的呼吸球囊,紧盯监护仪,确保陆霄云在深度麻醉下的呼吸循环稳定。
云清墨则在另一张手术台上,已经快为庄小北清理了头部的伤口并进行了止血包扎,正在固定骨折部位。
他的动作同样娴熟冷静,只是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也在忍受内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