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宁波府失守’，‘常州知府招供’，‘夜凌云蛊毒已解’的字样被他踩得支离破碎。

“舅舅到底还在等什么！”

他愤怒的猛地一把掀翻桌案上的香炉，香灰扑在郑明月新裁的胭脂红罗裙上，“江南道十二府已失其四，夜玲珑那小贱人也屡屡坏本皇子的好事，舅舅难道要等二皇兄把刀架到本皇子脖子上？”

“废物，一群废物。”

密室里另坐着三人。

户部侍郎王晓平的胖脸在烛火下泛着油光，肥硕的身躯抖得像筛糠，层层叠叠的肥肉跟着乱颤，兵部主事赵承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扶着桌子的手不停哆嗦，往日里巧舌如簧的嘴此刻张得老大，却不出半点声音。

吏部侍郎段勇的手指紧紧抠住座椅扶手，青筋暴起，精心修剪的胡须也跟着微微颤动。

众人在三皇子的怒火下，噤若寒蝉，密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郑惯离抬眼看向女儿，郑明月立即会意。

她轻轻弹了弹罗裙上的香灰，鎏金镯子里爬出一只赤色蛊虫：“表哥稍安，您听……”

蛊虫触须突然指向北窗，外头恰传来打更声。

梆子敲到第三响时，暗门轧轧开启。

四名黑衣死士扛着个麻袋进来，袋中传出少年的闷哼声——正是夜家幼子夜凌霄！

“爹爹这招妙极。”

郑明月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麻袋，听着里面挣扎的动静轻笑：“寒山寺的毒被她解了，夜凌云的蛊也被她解了，这次我倒要看这贱人怎么救自己的亲弟弟！”

郑明月将夜凌霄绑在玄铁刑架上，夜凌霄雪白的里衣浸透冷水。

三皇子举着烙铁逼近：“小崽子，给你姐姐写信，就说你在江南”

“呸！”

夜凌霄突然啐出血沫，“我姐姐和殿下一定会抓住你们这些大坏蛋！”

稚嫩嗓音在刑室里格外清亮。

郑明月摆弄着鎏金镯子，蛊虫在她掌心里恶心的地蠕动。

三皇子杨依启气得将烙铁狠狠砸在地上，叫嚷道：“这小兔崽子死活不配合！”

郑惯离阴森一笑，走到夜凌霄面前，说道：“不配合也无妨，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诱饵。

明日放出风声，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