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呢。
"
青竹立刻摇头:"
不行,太素净了!
"
她从箱底抽出一件绯红织金马面裙,"
小姐第一次去靖王府赴宴,自然要穿得明艳些。
"
裙摆展开时,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流淌着细碎光芒,惊得阿黄"
汪"
地跳起来扑向晃动的裙角。
夜玲珑笑着揉揉阿黄的脑袋,突然瞥见衣柜深处一抹月白——那是外祖母去年送原主的生辰礼,一件银线暗纹的广袖留仙裙。
她轻轻取出裙子,光滑的衣料从指间滑落,裙裾处绣着若隐若现的昙花,走动时方能窥见全貌。
"
就这件吧。
"
她将衣裙贴在身前,铜镜里顿时映出朦胧幻影。
阿黄兴奋地绕着裙摆转圈,突然一下跃上妆台,尾巴扫过妆台上的胭脂盒,险些打翻青竹刚调好的玫瑰膏。
“哎呀,阿黄这讨厌鬼。”
青竹赶紧把玫瑰膏往妆台里面推了推。
翠柳麻利地用象牙梳蘸着茉莉头油,将夜玲珑的满头青丝挽成惊鸿髻。
青竹跪坐在绣墩上,捧着鎏金妆奁轻声道:"
小姐,用螺子黛还是青雀头黛?"
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几片花瓣飘进窗棂,恰落在妆台前的珐琅彩盒上。
夜玲珑拈起一片贴在眉心,转头问两个丫鬟:"
贴花钿好,还是画额黄?"
阿黄突然蹿上妆台,叼起一支金累丝步摇献宝似的递来。
夜玲珑噗嗤一笑:"
你倒会挑呢。
"
步摇垂下的珍珠流苏在颊边轻晃,衬得她杏眼愈清亮。
梳妆完毕,翠柳突然"
哎呀"
一声:"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
"
她从锦匣取出一只羊脂玉镯,"
这可是前儿个靖王殿下才差人送来的,说是上次南疆使团的贡品,带在手腕上冬暖夏凉呢。
"
待一切收拾完毕,夜玲珑俯身抱起阿黄,把猫儿颈项间的小铃铛给新换了一条红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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