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付不来后院那些复杂局面,到时候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谁去说。”
杨依泽安静的听他讲完,目光从红绳上抬起,坚定地看向夜明远。
晨光为他紫色的衣袍镀上金边,周身散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本王府中没有侧妃,将来也不会有。
夜相,您的担忧本王明白。
但请相信,本王绝非沉迷于声色犬马之辈。
从玲珑将这红绳系在本王腕上的那一刻起,本王的心就只属于她一人。”
夜明远眼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微微皱眉道:“殿下如今心意坚定,可岁月漫长,难保不会改变,玲珑心思单纯,一旦付出真心,就难以收回。
若是将来……”
杨依泽不等夜明远说完,便抬手打断:“夜相,本王以皇室血脉起誓,若有朝一日违背今日所言,负了玲珑,甘愿受天谴,遭世人唾弃。”
他的声音在河畔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夜明远凝视杨依泽许久,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好,有殿下这番承诺,老臣也算能放心了。”
对岸传来玄五的闷哼——玄六正拧着他胳膊幸灾乐祸地嘀咕:“哈哈哈……赌输的刷马厩去!”
辰时·丞相府玲珑院
夜玲珑正教青竹调药,忽见翠柳提着裙摆匆匆跑来:“小姐!
老爷回府就往祠堂去了,还抱着个紫檀匣子!”
供案前,夜明远轻抚匣中的大红嫁衣。
二十年前他亲手绣的并蒂莲上仍缀着明珠,丝毫看不出这嫁衣已有二十年。
夜玲珑提着裙摆踏入祠堂时,檀香缭绕,夜明远正背对着她,指尖抚过供案上那件大红嫁衣。
“爹?”
她轻声唤道。
夜明远没有回头,只是将紫檀匣子轻轻合上:“玲珑,来。”
夜玲珑走上前,“这是……”
她耳尖微热。
“这是二十年前,爹亲手给你娘绣的嫁衣。”
夜明远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转身看向女儿,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红绳上:“靖王殿下今早与为父说了些话。”
夜玲珑心跳陡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他说什么了?”
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