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烛火明明灭灭,夜玲珑将最后一枚银针别进袖口,转头看向一旁的杨依泽,压低声音道:“确定郑明月已经在半路了吗?”
杨依泽上前一步,伸手替她将垂落的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微凉的耳垂:“刚接到玄字营密报,她带着毒瓶过了西哨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拎着麻沸散的欧阳少恭和端着药碗的云清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等她自投罗网。”
夜玲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抬手拍了拍腰间的药囊:“那走吧,咱们就给她来个瓮中捉鳖。”
说罢,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
子时刚过,粮草营巡逻军士刚转过拐角,一道黑影迅闪进了粮仓。
郑明月解下斗篷,露出一身紧身夜行衣。
她迅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正要往粮垛上撒去,突然听见背后一声轻笑。
“郑小姐深夜来访,怎么不走正门?”
欧阳少恭的红衣在月光下格外妖冶,手中折扇轻摇。
郑明月瞳孔骤缩,猛地将瓷瓶砸向地面。
“啪!”
云清墨的白袖一卷,瓷瓶稳稳落入他手中。
阴影里又走出持剑的黎茂和抱胸而立的玄五。
“你们…!”
郑明月突然狞笑,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划向自己手心。
鲜血涌出的瞬间,粮仓四周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数十只毒蜘蛛从缝隙中爬出!
“卧槽!”
欧阳少恭迅跳上粮垛,“师妹救命啊!”
夜玲珑的声音从粮垛顶部传来:“都闭气!”
一个陶罐从天而降,在郑明月脚边炸开。
浓烈的药雾一下子弥漫开来,那些毒蜘蛛纷纷抽搐着翻倒。
“不好!”
郑明月旋身欲退,后颈突然一麻。
三根银针精准没入大椎穴,她踉跄两步,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直直栽倒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段洛川这厮真是太阴险了!
好一个声东击西,”
欧阳少恭从粮垛上翻身跃下,折扇挑起郑明月散落的辫,“截获的密信写着烧粮草,原来却是调虎离山来投毒!”
夜玲珑踩着满地药粉走近,从云清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