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儿臣亦是女儿身,可我这双手,献上的水泥,能为您筑起钢铁长城;献上的粮种,能为您填满天下粮仓。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子,这些功绩,便要被抹去吗?”
周瑾瑜被她这一下反问噎住,冷哼一声:“一码归一码!那是天赐祥瑞,与你女子身份何干?”
“那您觉得,若儿臣目不识丁,是个连图纸都看不懂的乡野村妇,还能将这祥瑞化为利器,献于您的案前吗?”乔兮月声音陡然拔高,她猛地指向一直沉默的孟皇后,“我母后,曾是京城第一才女,一曲《凤求凰》名动天下。可如今,她这双手,除了为您研墨、为您掌管后宫琐事,还能再弹出当年的风华吗?!”
“你!”周瑾愈脸色大变,这一击,精准地打在了他心中对妻子最深的愧疚之上。
孟皇后浑身一颤,泪水瞬间涌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被揭开了最深的伤疤。
乔兮月却不给他喘息之机,步步紧逼:“父皇,您怕的不是女子读书,您怕的是她们读了书,就不再是温顺的绵羊!可您想过没有,一群温顺的绵羊,于我大周的国库、边防,有何助益?而一群有了手艺、能自食其力的女子,她们纺出的布匹可以充作军需,她们赚来的银钱可以为国库纳税!多一个能为国出力的子民,难道不好吗?!”
这一番话,如疾风骤雨,劈头盖脸地砸向周瑾瑜。
他一时竟被问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直沉默的孟皇后,忽然有了动作。
她一步步走到殿中,却不是走向皇帝,而是走到了那架早已蒙尘的焦尾琴前。
她抬起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