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弧度,“姝姝,你可知,与天家做买卖,与虎谋皮无异。这琉璃工坊,你打算如何保证,它永远只姓‘乔’,而不姓‘周’?”
乔兮月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她迎着那道锐利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答道:“回父皇,儿臣从未想过它只姓‘乔’。从它诞生的那刻起,它便刻着我大周的烙印。儿臣邀父皇入股,并非分权,而是求一道护身符。有父皇这尊真龙坐镇,宵小之徒自然退避三舍。”
说到“宵小之徒”,她脸色微微一沉,抓住时机,将齐王之事和盘托出。
“父皇说儿臣是凤凰,可在某些人眼里,儿臣不过是只能关在笼子里的母鸡罢了。”
她将自己在京城街头,被齐王当街拦车,言语间满是威胁与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甚至要强行将她带回王府“暂住”,最后幸亏拿出了谢家令牌才得以脱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孟皇后听得脸色煞白,凤目含煞,死死抓住周瑾瑜的手臂,声音都在发抖:“陛下!景渊他……他竟敢如此欺辱姝姝!简直无法无天!”
周瑾HUS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骇人的杀机。刚找回来的宝贝女儿,他自己都还没疼够,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三儿子,竟敢捷足先登,意图染指?
找死!
他心中对这个三儿子,第一次动了真正的杀心。
乔兮月继续道:“儿臣正是因此,才更需要‘郡主’这层外衣。若我是公主,今日之事,便是皇家丑闻,父皇您处置起来投鼠忌器。可若我只是一个受您青睐的郡主,一个与谢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齐王殿下的行为,便只是欺压臣属,父皇您敲打起来,名正言顺,旁人也只会当我仗了您的势,却不会往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