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的,像是被烧坏了。
“然后我活下来了。”他说。
楚寒盯着那道疤。火种忽然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痛,而是某种感应——像闻到了铁锈味的野兽。
“雷劫劈的?”他问。
风无痕没答。他抬起手,慢慢掀开左脸那层薄皮似的面具。皮肉早就烂没了,掀开后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一道凝固的焦痕,深得能看见颅骨纹路。那伤不是砍的,也不是烧的,是活生生被天雷钉进骨头里的。
“这道雷劫……本应劈死我。”他说,“我替人改剑阵,动了禁术。天剑宗说,此罪当诛,引九霄雷劫,废功毁脉。”
楚寒没动。
“我本是首席。”风无痕声音没起伏,“剑阵三重,我通七十二变。可我想补全它。少了一段心诀,阵眼始终不活。我就自己写了一段——写完那天,雷就来了。”
他放下手,面具重新盖住伤疤。
“三道雷,劈碎我剑,劈烂我眼,劈穿我心。”他说,“我没死。可剑断了,功散了,心诀也烧没了。现在这身本事,是捡回来的。”
楚寒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血还在滴,一滴,一滴,落在残剑上,顺着裂痕往里渗。火种在丹田深处震动,频率变了,不再是乱跳,而是……呼应。
像是听见了什么。
风无痕忽然抬眼,盯着楚寒的残剑。
“你这剑……从哪来的?”
楚寒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