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挣扎。
他睁眼,声音沙哑:“你看到了什么?”
月璃指尖轻触月轮镜边缘,镜面波光微漾,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楚寒体内景象——九重锁链虚影浮现,中央一点赤金微光,正是火种所在。镜中画面一闪,又切换成记忆碎片:一座石台,七名银袍祭司围立场中,中央躺着一个孩童,右手指节渗血,身上缠绕着与锁链同源的光纹。一名老祭司抬手结印,最后一道封印落下时,石台崩裂,血顺着纹路渗入地底。
画面戛然而止。
“那是你。”她看着他,“七岁之前的事。”
楚寒没动,只是盯着自己右手指节上的旧伤。那道伤从记事起就在,深得几乎断骨,从未愈合。他记得荒村三月苦修时,握剑到掌心裂开,血流不止,却始终无法覆盖这道旧痕。他曾以为是某次搏杀留下的印记,现在才明白——那是封印落下的痕迹。
“他们封了我。”他说。
“不是镇压。”火种忽然在他意识深处响起,那声音低沉,却清晰,“是护。”
楚寒一怔。
不是幻觉,也不是预判,而是火种首次主动传递信息。它不再只是燃烧、淬体、凝核,而是开始解读那些被封存的规则。九重锁链并非为了压制战神血脉,而是防止它过早觉醒。若无封印,他在幼年就会因气血暴走而死;若无封印,他的火种会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焚尽经脉。
“他们怕我活不到那天。”他低声说。
月璃看着他,镜面映出他眼底的冷光。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些施术的银袍人,是她的族人。月神族亲手封印了战神血脉的继承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