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甘雨举着平板记录海水颜色的变化,兔耳发卡被风吹得贴在发丝上。钟离站在最前排,指尖捻着颗刚捡的贝壳:"左侧黄海偏绿,右侧渤海偏黄,倒是应了'泾渭分明'的说法。"胡桃趴在栏杆上数过往的渔船,忽然转头大喊:"阿黄哥快看!有海豚!"阿黄举起手机连拍时,三折屏的外框不小心磕到栏杆,他摸着边角笑了——这手机跟着跑了一路,倒比他开202路时用的对讲机还结实。
傍晚的霞光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众人回到特等舱换衣服。王萱打开行李箱翻找外套,芙宁娜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发顶轻蹭:"晚上的海风会很凉。"两人在穿衣镜前转圈看搭配,王萱的鹅黄色卫衣外罩了件牛仔夹克,芙宁娜的米白色风衣里搭着条碎花连衣裙,镜子里的两个影子手拉手转圈,像两只互相追逐的蝴蝶。
七点刚过,甲板上的人都在等日落。阿黄靠在栏杆上,连帽衫换成了干净的白T恤,海风掀起他的衣角。温迪的吉他声混着海浪拍船身的节奏,派蒙举着快化掉的芒果雪糕,小短腿在栏杆上晃悠。王萱忽然指着天边惊呼,橘红色的太阳正贴着海面下沉,把每个人的脸都镀上金边。芙宁娜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阿黄的侧脸和落日重叠,王萱悄悄凑到她身边,让两人的影子都落进同一个取景框。
19点55分的汽笛短鸣时,大连港的灯火已在眼前铺开。阿黄站在舱门口等电梯,华为手机的三折屏循环播放着预订酒店的夜景图。"听说酒店顶层有旋转餐厅。"王萱咬着芙宁娜给的奶糖说,嘴里的甜味混着海风的咸涩,"能看到整个星海湾大桥。"芙宁娜捏了捏她的手心:"明天去俄罗斯风情街好不好?我想给你买那个套娃。"
巴士驶离轮渡底层舱室时,夜色已浓。阿黄转动方向盘,绿色的车身在码头灯光里像条游动的鱼,自动前门内摆门打开时,飘进满车厢的烤鱿鱼香。他看了眼仪表盘,宁德时代电池组的续航还剩150公里,足够开到酒店。后视镜里,王萱和芙宁娜正凑在一起看手机里的日落照片,两人的笑声透过座椅缝隙飘过来,和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