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冷!
像有冰锥在骨缝里凿剐,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
沈青崖蜷缩在板床上,身子绷成一张弓,指节捏得死白。
冷汗浸透单薄里衣,在身下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垂龙涎寒毒,逢月圆之夜必发。
沈青崖僵缓侧身,打开床头旧木匣,露出一排寒光凛冽的银针。
手指因剧痛微颤,但触及银针的刹那,便稳如磐石。
百会、膻中、神庭……
针尖精准刺入要穴!
以银针为引,强行疏导那几乎要冻结四肢百骸的阴寒剧毒。
每一针落下,脸色便苍白一分,喉头腥甜上涌,又被她强行咽下。
……
窗外,晨曦微露,海平面泛起鱼肚白。剧痛暂退,只剩下掏空般的虚弱。
她瘫软在床,望着枕边那支被摩挲得温润的紫笛——“望潮”。
这是师父在她十六岁生辰时送给她的生辰礼。
恍惚间,似又回到当时,师父抚着她的头,笑问:“惊鸿,出山后,你想成为何等人物?”
彼时少女意气风发:“自是如师父一般,行侠仗义,守护苍生,让天下太平!最好……每天还能吃到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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