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眉头一跳,直言不讳地予以还击,“他的失忆,很有可能是对伤痛记忆的一种回避。让他想起这些事,真的好吗?”
“你……!”佐藤美和子瞪大了眼睛。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风户京介扯了扯嘴角,语气和缓了许多,眼中却没有一丝歉意,“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让患者本人来决定。你们或者我,都没有权力替他选择。”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一副敬业而富有同情心的医德充沛的医生样子,萦绕在风户京介心底的情绪,却是实打实的阴沉晦暗。
有什么必要让唐泽昭想起来呢?
他忘记的只是被诬陷后的几个月记忆,那个时间点,导师夫妇已经死去。
他需要的,只是唐泽关于他们的记忆和信息。
有另外一点,他与仓桥也不一样。
他们把唐泽视作宝贵的素材,视作导师成就的结晶,可他不一样。
只要给他充分的时间学习,将导师留下的资料掌握在手中,他只会比他们走的更高更远。
至于唐泽昭本人,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是展现神迹的圣子,理应流干鲜血,被世间分食。
“到查房的时间了,我去和唐泽君的监护人聊一聊。”那些阴暗的东西在心底转悠着,风户京介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抱歉,先失陪了。”
当务之急,是在自己完成计划之前,先安稳住安室透这个于情于理都比自己更适合接触唐泽的不安定因素。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