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天有四时》(3 / 9)

nbsp; 这并不是他的画,或者说,起码不仅仅是他的画。

    他交给常磐美绪的新作春雪的富士山,是他两三个月前,由于大楼的建成心浮气躁,勉强完成的作品,虽然不会落了他的名头,但内心深处,他将这幅不得不依靠内心对富士山的记忆,勉强无视已经落成的大楼绘制的画作视作耻辱。

    这张被装裱好的画依然好好地贴合在精美的轴布上,然而在画的上方,另一幅画被卷在其中,覆盖在了他那张春日雪景的山峰。

    那依然是富士山,却是一张极其绚丽的富士山。

    富士山与落在它肩头的雪,在不同的色泽映照下,变化丰富,像是无数张每时每刻的富士山构成的一张延时摄影。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夜晚,层次丰富的色彩将无云的天空渲染地宛若极光。

    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山景前,与前景的树影融为一体的人。

    那是一个背着行囊的旅者,沿着山川,扶着树木,从挺拔少年,走到脊背佝偻。

    在画卷的末尾,弯腰驼背的老者身边,站了又一个背上行囊的少年,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深夜与河川。

    踽踽独行,茕茕孑立,然而这渺小的身影,放入巨幅的山河中,又仿若一个细小的标点,一行微小的注脚……

    “老爷爷,老爷爷!该走啦!”

    见如月峰水拿着画慢慢翻卷,就那样呆呆站在原地不动,感受到电梯停稳的轻微摇晃,三个孩子忙不迭拉扯起他的和服下摆,提醒他该快点离开了。

    恍惚间回过神的如月峰水抬起头,正巧卷轴也卷到了最后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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