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张燕拜服而下,为了保全黑山军残部人马,为了黑山军残部能苟全下去,为了不负张牛角的托付,他将姿态放到了极低的位置,近乎与尘土平齐。
一旁,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跟着张燕一起拜服而下,怀着哀求的语气言道:“我等实是无路可行,今抵近河东,唯望太守鉴纳。”
“二位将军请速起。”法正俯身,伸出手做出虚托张燕和公孙续起身的动作,同时口中言道:“秦王早有令下,二位将军若至河东,理当纳之,不使远人失望。”
“燕…续…谢过秦王、太守,此生无以为报,但求来世衔草。”张燕和公孙续闻言面色各自一喜,虽是同秦王刘璋早有联系,可对于秦王是否愿意接纳他们这伙残军,他们心中确乎是没有什么底。
眼下听得法正的话,张燕和公孙续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座悬垂的巨石,二人神色稍稍安定了一些,不复初临河东地界时的犹豫和彷徨。
入夜,汾水河畔的蜀军营寨,一场宴会正在进行当中。
中军大营内,法正举杯向着张燕和公孙续致酒道:“二位将军,且满饮此杯。”说完,法正带头饮下了一杯温好的美酒,而后他翻倒酒杯,示意饮尽了一杯。
“太守爽快,某张燕自然不能落后。”张燕见着法正豪爽的姿态,他心生一股好感,对于他这等草莽之人,最喜的就是直来直去,所厌恶的是那等腐朽无趣的繁文缛节。
张燕学着法正的模样,他举杯痛饮,同样饮尽了一杯,酒水顺流而下,一股温热舒爽之意自喉咙向他的胸腹奔去。
“好酒。”张燕放下酒杯,亮堂堂的赞了一声:“却是不知是哪家所酿,某好去寻觅购买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