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们受封庲降都督一职,只怕是早就欣喜万分的应下了,哪里还会如高颐一般推辞,并替刘璋考虑设置庲降都督可能存在的问题。
‘你不要给我们啊!’南中一众大族的族长见到高颐推辞庲降都督一职,纷纷从心底跳出一个声音,并且暗自吐槽高颐不知好歹,竟是欲推辞掉有持节性质的庲降都督一职。
刘璋淡淡然向着高颐劝说道:“如高卿所言,现在南中的确已经平定,但人心还没定下来,若是南征大军在时,一众暗自藏匿的宵小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异动,但是等南征的大军北还后,这些宵小无人镇压,必是会跳出来作乱。”
“我所虑着,以郡国之兵,不足以镇乱,以太守之权柄,不足以统筹四方之士,平定祸乱,再者南中上报成都,成都再调集大军,南下平叛,亦不能应时也。”
说到这里的刘璋淡然一笑:“总不能到时候,我这位益州牧,又领着大军南下,征战南中,席不暇暖,寝不安枕。至于卿所虑者,庲降都督职责太重,恐有他日之忧,实乃良言,但论及利弊,还望卿领庲降都督一职,使我无复南中之忧也。”
刘璋自然知晓,将一个地方的财政、军事、民生的权利交到一个的手里,在汉为都督,在唐为节度使,都是对中央来说极其危险的行为,稍有不慎,就会爆发难以克定的祸乱。
但都督、节度使一类的职位,又有着极强的魅力,对于一块战事频发的区域,于此地设立都督一职,能够最大限度地提高当地解决祸患的能力。就像现在一样,刘璋如历史上蜀汉设置庲降都督一职一样,将南中的军政大权交给高颐,他就不用或者很少需要考虑南中的问题的。
历数历朝历代的制度,很少有说得上完美无缺的,每一项制度都像是一柄双刃剑,一面剑刃朝外对着外敌,一面剑刃朝内对着自身,如何去权衡这柄能够伤敌、也可能伤己的剑刃所处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