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国家动荡之虞;自然会兴起易储之念,变成新的朝堂纷争。”
“而雄主圣君们对于继承人的态度,有意无意的一言一念,又会被无数臣民放大和揣测之,变成别有用心之辈用以投机晋升的契机!最终日积月累下来,变成逼死储君,乃至铤而走险的莫大压力。”
“当然了,我还见过为了避免这些烦恼和困扰,迟迟不肯确定储君之位的例子;结果就是储位虚悬之下,让许多人都以为自己有机会,投靠或是支持某位皇嗣,闹出人心患乱,诸子夺嫡的争斗大戏。”
“更何况我大唐别有特色国情在,就更加难上加难。殿下以为太宗皇帝的毕生事迹如何?那可是千古万载,屈指可数名垂青史的圣君典范之一了;但依旧免不了生出废太子承乾、魏王泰之故事。”
“自从太宗皇帝决意踏入玄武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大唐历代天子与储君的相处之道,陷入一个死循环;以至于此后数代天子的嫡长,包括殿下在内,都不得好死;这可不是什么隐太子的诅咒。”
“而是切切实实的始作俑者,无后其呼的政治猜疑链;无论太宗在世是如何英明神武,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开了这个头之后,又该如何防范和避免后世子孙,重蹈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的覆辙,”
“所以,太宗最终选择沉稳敦厚的今上,因为无论是魏王还是废太子在位,都不见容于手足;却又竭力保下了废太子之命;就是为了试图打破这个,父疑子、子惧父、兄弟不能相安的无穷猜疑循环。”
“不过太宗显然选对了人,但同样也看走了眼;今上可不是一味的醇厚和庸弱可欺之主;不然,何以天后在短时内得以势大、乃至临朝问政呢?不过是朝野怨望皆归天后,今上把握最后的底线而已。”
“当然了,他如今在殿下身上看到的,或